(文|学通社记者 段兴汉 图|学通社记者 周鞠蕊 庄耀文)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,头顶阳光仍旧浓烈。在花卉基地南面的植保专业实验田里,植科院学子种下的油菜已经郁郁葱葱长出一大片。“看,这儿有一只虫!叶子都被吃成这样了!”植科院的王佳璐半蹲在试验田旁,一面揪起一片嫩绿的油菜幼叶,一面喊道。
王佳璐参加周兴苗等几位“三田”实践课教师的集体备课
王佳璐今年刚刚35岁,个头高高的,常戴一副白框眼镜。她是植科院昆虫实验室的一名年轻的实验技术员。这天,植科院几位“三田”实践课教师们来到试验田进行集体备课,王佳璐也跟随他们来到田间地头,一同热烈地讨论着油菜的长势、昆虫的防治以及课程教学计划。
集体备课的同时,王佳璐也不忘捕捉一些昆虫,放进随身携带的几只塑料袋中,以作新鲜实验材料或进行标本制作。这也正是她普通而平淡的工作的一部分。
植保专业三田课程老师现场采集虫害标本
王佳璐是我校植物保护专业03届毕业生,硕士和博士期间又攻读了本校农业昆虫与害虫防治专业。由于对校园学习和工作的氛围情有独钟,她毕业后便选择留校,做一名普通实验技术员。
她负责的工作是繁琐而零碎的:实验用具的准备、试剂的配制、仪器设备的维护、实验材料的购买、实验教室日常管理以及和学院教师间的协调沟通……虽然植科院有十几名实验技术员,但负责昆虫学实验室管理工作的只有王佳璐一人。
工作5年来,她已成为实验室的“小当家”。如今实验室和标本室的一切物品放置的位置,她都了如指掌。但是一回想起初入职的自己,王佳璐也不免感叹。
使用解剖镜观察针插标本
王佳璐刚刚步入工作岗位时,就要负责两个实验教室、两个标本室、一个挂图室的日常管理以及全校《普通昆虫学实验》、《农业昆虫学实验》、《园林植物昆虫学》、《植物保护通论》等十五门课程的实验准备工作,每次上课前都需要将当堂课所需的材料、试剂和仪器准备齐全。
为学通社记者介绍枯叶蛾针插标本
最初由于经验不足,王佳璐的工作也曾出现失误。有一年临近学期末,王佳璐在做实验准备时发现实验需用的蝗虫快用光了,这才意识到整个学期都忽视了蝗虫材料储备的问题。
当初明明购买了很多蝗虫,但为什么就不够用呢?王佳璐很快发现了问题的原因。
每次实验课上,每个学生通常分配给一头蝗虫进行解剖和观察,但是有些学生常常因为不熟练而出现差错,以致实验失败,需要更换一只或更多只完整的蝗虫重新实验。这就比预期多耗费许多实验材料。
吃一堑长一智,王佳璐因这次工作失误调整了工作计划,下一学期在采购实验材料时就多购置了一些昆虫。此外,她还与和实验课教师交流,督促学生节省实验材料。“第一次课上学生们解剖了蝗虫的口器,剩下的蝗虫身体部分可以收集起来,留在下次让学生继续解剖其他结构。”王佳璐说。“这样既能充费利用实验材料,又可以为学院节省一笔经费。”
相比于实验室的管理工作,标本室的整理就复杂多了。由于没有前辈指导她的工作,而且标本数量多、分类又复杂,王佳璐只能靠自己去一点点摸索。摸索的过程是艰难而缓慢的,有时为了寻找一种昆虫标本,王佳璐翻箱倒柜,找好久才能找到。
为了高效率地工作,她向学院申报订做了新型的移动式货柜,替换了标本室里固定式的储物柜;将标本按照种类分为农业害虫、林业害虫、仓库害虫等类别,分别放置于不同的柜子中,并自己制作了标注昆虫类别、名称以及数量的清单,贴在每个柜子的侧面,方便日后标本的使用。
在标本室高大的柜子前整理针插标本盒
由于长时间整理标本室,王佳璐逐渐对这些瓶瓶罐罐以及针插标本盒产生了浓厚的感情。王佳璐表示,有些标本年代久远,甚至有的是从六十年代一直保存到现在。此外,挂图室里还保存着许多旧昆虫挂图,这些挂图纸张泛黄,都是过去由老教授手绘而成的,其中做标注的汉字也大多是繁体字。
向学通社记者展示一张手绘挂图,这张挂图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
王佳璐最初整理挂图室时,还专门请来一位80岁的老先生一同整理。由于现在印刷技术的普及,这些“老古董”即将退出历史的舞台。王佳璐对此也不免心生感伤:“现在基本没有多少人会再去画这些了,我能做的也只是好好地保存它们。”为此,王佳璐曾与周兴苗副教授一起,将这些珍贵的手绘挂图扫描成电子版,制作了一本彩页图册。
从最初的杂乱无章到现在的得心应手,王佳璐为这份工作付出了许多努力。王佳璐表示,虽然岗位平凡,但她将踏踏实实地做好每一件事。“未来的路还很长,我将在自己的岗位上坚守。”